1978年春，我林晚秋死在了回城的路上。
那年我二十四岁，死在亲妹妹林早春和丈夫方志远的算计里。
他们在我要喝的水里下了耗子药，说是我思夫心切，自己寻了短见。
可笑的是，我确实思夫心切。
我以为方志远真的爱我，以为他会带我一起回城。
直到临死前，我才听到妹妹林早春哭着说："姐，你别怪我。志远哥说只能带一个人回城，我还年轻，我不想在这破地方待一辈子。"
"而且，我肚子里有他的孩子了。"
原来，我的丈夫早就和我的亲妹妹勾搭在一起。
原来，我只是个挡箭牌。
再睁眼时，我回到了1977年的秋天。
那时候，恢复高考的消息刚刚传到我们这个偏远的小村子。
方志远正激动地和我商量着要参加高考的事。
"晚秋，你说我要是考上了大学，能不能把你也带到城里去？"
他眼里闪着我从未见过的光芒，那是对未来的渴望。
我现在才明白，那光芒里从来没有我。
"志远，你想去哪个城市？"我试探着问。
"当然是北京！要考就考最好的！"他握着我的手，"等我考上了，我们就能过上好日子了。"
我们。
多么虚假的词汇。
上辈子，他确实考上了，考上了北京的一所大学。
然后，他就和林早春一起离开了这里，留下我一个人面对村里人的指指点点。
后来我才知道，早在他备考的时候，他就已经和我妹妹暗度陈仓了。
而我，一直像个傻子一样，每天给他送饭送水，帮他抄写复习资料。
"志远，我也想试试。"我平静地说。
方志远愣了一下："你也要考？"
"为什么不可以？我的文化水平不比你差。"
这是实话。我当年是高中毕业才下乡的，文化底子比这里大多数人都好。
方志远的脸色变了变："可是晚秋，你是女人啊。就算考上了，毕业了还不是要嫁人生孩子？何必浪费这个机会呢？"
"而且，万一我们都考上了，分到不同的地方怎么办？"
我冷冷地看着他："那就各走各的路呗。"
方志远明显被我的话吓到了："晚秋，你怎么能这么说？我们是夫妻啊！"
夫妻？
上辈子你可不是这么想的。
"既然是夫妻，那你为什么觉得只有你能考大学，我就不能？"
"我不是这个意思..."方志远支支吾吾的。
"那你是什么意思？"我步步紧逼。
方志远被我问得哑口无言，最后只能说："好吧，你想考就考吧。不过你可别影响我复习。"
影响他复习？
上辈子我为了让他安心备考，包揽了所有的家务活，甚至连他的那份工分都替他挣了。
结果换来的是什么？
"放心，我不会影响你的。"我淡淡地说，"对了，早春也想试试。"
这句话是我试探性地说出来的。
上辈子，林早春从来没有表现出想要高考的意思。她总是说自己文化低，考不上的。
但是现在，我想知道她当时是真的不想考，还是已经和方志远商量好了别的计划。
果然，方志远的眼神闪烁了一下："早春也要考？她...她行吗？"
"怎么不行？她虽然只上过初中，但是这段时间可以补补啊。"我故意说道，"反正闲着也是闲着。"
方志远沉默了很久，最后说："那...那就一起复习吧。"
从他的反应来看，他们两个早就有所图谋了。
晚上，林早春果然来找我了。
"姐，听说你也要参加高考？"她小心翼翼地问。
"嗯，试试看。你呢？"
"我...我也想试试。不过我文化底子薄，可能考不上。"
演技真好。
上辈子我就是被她这副柔弱可怜的样子给骗了。
"没关系，我们可以一起复习。反正志远也要复习，咱们三个人正好互相帮助。"
林早春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："这...这样好吗？会不会影响志远哥？"
志远哥？
什么时候她开始这么叫他的？
"有什么影响的？多个人多个想法，说不定复习效果更好呢。"我微笑着说。
"那...那好吧。"林早春勉强答应了。
看着她离开的背影，我冷笑了一声。
这一世，我要让你们知道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。
2
第二天一早，我就去找了村里的老支书。
老支书叫李建国，是个很有眼光的人。早在消息还没正式下达的时候，他就隐隐听到了一些风声。
"晚秋啊，你来得正好。"李建国看到我很高兴，"我正想找你呢。"
"李叔，您找我有什么事？"
"是这样的，县里前两天下了通知，说要恢复高考。咱们村里有文化的人不多，我想让你帮着组织一下，给想考的年轻人补补课。"
这正合我意。
"李叔，我正想跟您说这事呢。我想参加高考。"
李建国一愣，然后哈哈大笑："好！好啊！晚秋，叔就知道你有出息！"
"不过李叔，我想问您一件事。"我压低声音，"如果考上了大学，家属能跟着去吗？"
李建国摇摇头："这个恐怕不行。大学生毕业后是要分配工作的，家属的问题得另想办法。"
"除非..."他顿了顿，"除非夫妻两个都考上，分配到同一个地方。但这种可能性很小。"
我心中了然。
看来方志远从一开始就知道，就算考上了大学，也不可能带着我一起走。
所以他才会选择林早春。
一个没有夫妻关系，可以自由恋爱结婚的年轻女孩。
"李叔，还有一个问题。如果考上了大学，下乡知青的身份是不是就能转回城里了？"
"那是自然。考上大学就是国家干部了，当然要回城。"
这就对了。
上辈子方志远之所以选择林早春，就是因为她年轻，没有婚姻牵绊，而且一旦考上大学，就能彻底摆脱知青身份。
而我这个已婚妇女，就算考上了，也只能独自一人去上学，毕业后还不知道分配到哪里。
对于一个想要彻底改变命运的男人来说，我确实不是最好的选择。
但是这一世，我要让他们知道，有些算计不是那么容易成功的。
"李叔，我想申请当这次高考复习班的老师。"
"你？"李建国有些意外，"晚秋，你自己也要考啊。"
"没关系，我可以边教边学。而且我觉得给别人讲解的过程，也是对自己的一种巩固。"
李建国想了想，点点头："行，就这么定了。不过工分的事..."
"李叔，您别担心工分的事。能为村里做点贡献，我高兴着呢。"
其实我根本不在乎那点工分。
我要的是主动权。
当天下午，消息就传开了。村里要办高考复习班，林晚秋当老师。
方志远知道后，脸色很不好看。
"晚秋，你怎么能当老师？我们不是说好一起复习的吗？"
"一起复习啊。你和早春也来上课就是了。"我无辜地眨眨眼，"怎么？你不愿意？"
"不是不愿意，是...是这样的话，你能照顾到我吗？"
照顾？
上辈子我照顾你照顾得还不够吗？
"志远，你这话说得就不对了。既然是上课，那大家都是学生，老师当然要一视同仁。"
"可是我是你丈夫啊！"方志远有些急了。
"正因为你是我丈夫，我才更要避嫌。不然别人会说闲话的。"
方志远被我堵得说不出话来。
这时候，林早春走了过来。
"姐，听说你要当老师啊？真厉害！"她眼中满是羡慕，"我能不能也来听课？"
"当然可以。课程对所有人开放。"
"那太好了！有姐教我，我肯定能学得更好！"林早春高兴地拍手。
看着她这副天真无邪的样子，如果不是重生回来，我真的会以为她只是个单纯的小妹妹。
"对了，早春。"我似乎突然想起什么，"你和志远哥熟吗？"
林早春的脸瞬间红了："姐，你说什么呢？志远哥是你丈夫，我怎么会和他熟？"
"我的意思是，你们平时有没有聊过天啊？关于高考的事情。"
"没...没有啊。"林早春结结巴巴地说，"我们很少说话的。"
很少说话？
那上辈子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怎么来的？
"那就好。"我笑着说，"我就怕你们背着我商量什么，把我这个当姐姐的给排除在外了。"
"怎么会呢！姐，你想多了！"林早春连忙摆手。
但是我注意到，她和方志远交换了一个眼神。
很快，很隐秘，但还是被我捕捉到了。
看来他们的关系，比我想象中发展得更早。
那么，这次高考复习，就会变得很有意思了。
晚上，我开始准备第二天的课程。
其实以我的知识水平，教这些基础课程是绰绰有余的。毕竟我可是重活了一世的人。
但是我要做的不仅仅是教书，我要布一个局。
一个让方志远和林早春自投罗网的局。
3
复习班开课的第一天，来了十几个人。
大部分都是村里的年轻人，还有几个是附近村子慕名而来的。
方志远和林早春坐在最前排，一副认真听讲的样子。
"今天是我们复习班的第一课。"我站在简陋的黑板前，"在开始之前，我想问大家一个问题。你们为什么要参加高考？"
下面开始七嘴八舌地讨论。
有人说为了改变命运，有人说为了报效国家，还有人说为了见世面。
"志远，你来说说看。"我点名道。
方志远站起来，声音洪亮："我要考大学，将来为祖国的建设贡献力量！"
标准的官话。
"很好。早春呢？"
林早春怯生生地站起来："我...我想学知识，做个有用的人。"
多么虚假的理由。
"那我来说说我的想法。"我扫视了一圈，"我参加高考，是因为我相信知识改变命运。但是更重要的是，我想证明女人也可以凭借自己的能力闯出一片天地。"
"在座的各位，不管是男是女，我们都生在这个伟大的时代。恢复高考，给了我们每个人公平竞争的机会。但是，机会只有一次。"
我停顿了一下，让这句话的分量沉淀下来。
"所以，我希望每个人都能珍惜这次机会。不要因为任何私人的感情或者利益，去影响自己或者别人的前程。"
说这句话的时候，我特意看了看方志远和林早春。
方志远有些不自在地动了动身体，林早春则低下了头。
"好了，我们开始上课。今天先讲语文。"
接下来的两个小时里，我系统地讲解了高考语文的考试范围和重点。
不得不说，我的授课水平确实不错。几个基础比较差的学生都听得津津有味。
但是我发现，方志远和林早春似乎有些心不在焉。
他们时不时地对视一眼，眼神中有种我看不懂的交流。
下课后，大部分人都走了，只剩下方志远和林早春。
"姐，你讲得真好！"林早春走过来，"我觉得我肯定能考上！"
"是吗？那你打算考哪里？"我随口问道。
"我...我还没想好。志远哥，你呢？"
注意，她又叫志远哥了。
方志远咳嗽了一声："我想考北京。"
"北京啊！"林早春眼睛亮了，"那可是首都呢！志远哥你真厉害！"
"早春，你也可以考北京啊。"方志远似乎是无意中说的，"以你的聪明，肯定没问题。"
这话说得，好像他们之前从来没有讨论过似的。
"可是我文化底子薄啊。"林早春咬咬唇，"要不...要不志远哥你帮我补补课？"
来了。
我等的就是这一刻。
"这个想法不错。"我笑着说，"不过我觉得单独补课效果可能不好。"
两人都愣了一下。
"我的意思是，不如我们三个人组成一个学习小组。白天上大课，晚上我们三个再一起复习讨论。这样既能互相督促，又能取长补短。"
方志远和林早春的脸色都变了。
"这...这会不会太麻烦你了？"林早春勉强笑道。
"不麻烦。我们是一家人嘛。"我故意强调了"一家人"三个字，"而且我觉得志远说得对，咱们应该互相帮助。"
方志远想要拒绝，但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。
毕竟，这个提议在外人看来是再合理不过的了。
"那...那就这样吧。"他只能硬着头皮答应。
"太好了！"我高兴地说，"那我们就从今天晚上开始。早春，你去准备一下笔记本和笔，我们八点开始。"
"好的，姐。"林早春勉强应道。
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，我嘴角勾起一丝冷笑。
想要背着我搞小动作？
那我就让你们连单独相处的机会都没有。
晚上八点，林早春果然来了。
让我意外的是，方志远居然没来。
"志远哥呢？"我明知故问。
"他...他说有点事，可能要晚一点。"林早春支支吾吾地说。
"什么事啊？这么重要？"
"我...我也不知道。"
我心中冷笑。
看来他们还是想要单独相处。
"那我们先开始吧。反正他来了可以跟上进度。"
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，我认真地给林早春讲解数学题。
不得不说，她的基础确实很差，很多初中的知识都没有掌握。
但是她很聪明，理解能力很强。
九点多的时候，方志远终于来了。
"不好意思，我来晚了。"他有些气喘吁吁的样子。
"没关系。我正好把刚才讲的内容再给你讲一遍。"
接下来，我又把刚才的内容重复了一遍。
方志远听得很认真，不时地点头。
但是我注意到，他和林早春之间总是有种奇怪的默契。
比如，当我提到某个知识点的时候，他们会同时看向对方。
比如，当我背对着他们写板书的时候，他们会交换眼神。
这些小细节，都被我尽收眼底。
看来，他们之前确实单独相处过，而且不止一次。
"好了，今天就到这里。"我合上书本，"明天继续。"
"姐，辛苦你了。"林早春乖巧地说。
"不辛苦。我们是一家人，应该互相帮助。"我又强调了一遍，"对了，志远，你刚才去哪里了？"
方志远愣了一下："我...我去找李叔了。有点工作上的事。"
"哦，这样啊。"我点点头，"以后有事最好提前说一声，这样我们也好安排时间。"
"好的，我知道了。"
送走了林早春，我和方志远回到屋里。
"晚秋，你今天讲得很好。"方志远主动说道。
"是吗？我还以为你没听进去呢。"我似笑非笑地看着他，"毕竟你来得那么晚。"
"我是真的有事。"方志远有些急了，"而且我觉得这种小组学习的形式很好。咱们应该坚持下去。"
坚持下去？
我看你们是想要更多的机会相处吧。
"嗯，我也觉得很好。"我点点头，"不过我有个建议。"
"什么建议？"
"我觉得我们三个人单独相处的时间太少了。不如以后每次学习结束后，我们三个一起聊聊天，增进一下感情。"
方志远的脸色变了："这...这有必要吗？"
"当然有必要。早春是我妹妹，你是我丈夫，我们是一家人。一家人就应该经常交流感情。"
"而且，"我话锋一转，"我发现早春好像对你挺有好感的。"
这句话一出，方志远整个人都僵住了。
4
方志远的反应证实了我的猜测。
"你...你胡说什么呢？"他慌张地说，"早春是你妹妹，我怎么会..."
"我没说你会怎么样。"我打断他，"我只是说早春对你有好感。这很正常啊，你长得帅，又有文化，她一个小姑娘崇拜一下很正常。"
"但是志远，你可得把握好分寸。别让她产生什么不该有的想法。"
方志远的额头上开始冒汗："我...我会注意的。"
"你会注意什么？"我追问道。
"我会...会保持距离的。"
"保持距离？"我故作疑惑，"可是我们要一起学习啊。总不能不说话吧？"
"我的意思是，我会注意言行的。不会给她造成误解。"
"这就对了。"我满意地点点头，"毕竟早春还年轻，容易胡思乱想。要是她真的对你产生什么不切实际的幻想，那就麻烦了。"
方志远不说话了，脸色很难看。
我继续说道："不过说起来，早春确实是个好姑娘。长得漂亮，性格也好，将来肯定会找个好人家。"
"只是她文化水平有点低，要是这次高考能考上就好了。"
"有了大学文凭，她的选择就多了。说不定能在城里找个条件好的对象呢。"
说到这里，我注意到方志远的眼神闪了一下。
"晚秋，你干嘛总说这些？"他有些不耐烦地说。
"我这不是为她着想吗？"我无辜地说，"她是我妹妹，我当然希望她过得好。"
"而且我觉得，如果她真的考上了大学，离开了这里，对大家都好。"
"为什么对大家都好？"方志远问。
"你想啊，她一个年轻漂亮的姑娘，整天在村里待着，总会招人议论的。特别是她经常来我们家，万一有人说闲话怎么办？"
方志远的脸色更难看了："谁敢说闲话？"
"哎呀，志远，你这话说得。"我叹了口气，"人言可畏啊。就算我们自己清白，但架不住别人嚼舌根。"
"特别是早春这个年纪，正是情窦初开的时候。万一她真的对你产生什么想法，我这个当姐姐的，夹在中间多尴尬？"
方志远沉默了很久，最后说："那...那我以后少和她接触。"
"这话说得。我们要一起学习，怎么能少接触？"我摆摆手，"我的意思是，我们都要把握好分寸。"
"特别是你，作为一个有妇之夫，更要注意影响。"
"我知道了。"方志远闷闷地说。
"对了，还有一件事。"我像是突然想起来，"明天开始，我想调整一下学习安排。"
"怎么调整？"
"我觉得晚上的小组学习时间太短了。不如改成下午。下午工作结束后，我们三个一起学习两个小时。"
"下午？"方志远皱眉，"可是下午你还要备课啊。"
"备课不用太长时间。而且下午学习完了，晚上我们各自回家休息，这样第二天精神也好。"
其实我这样安排有两个目的。
第一，下午的时间相对公开，不容易让他们单独相处。
第二，调整学习时间，可以打乱他们原有的计划。
"可是早春下午也要干活啊。"方志远说。
"那就让她请假呗。学习这么重要的事，相信大家都会理解的。"
"那我呢？我下午也有工作。"
"你是大队书记的儿子，请个假还不容易？"我理所当然地说，"再说了，高考复习是为了什么？还不是为了将来能更好地为人民服务？"
方志远被我说得哑口无言。
"就这么定了。明天下午三点开始，我们三个一起学习。"
第二天下午，林早春果然来了。
但是方志远又没来。
"志远哥又有事？"我问。
"嗯...他说大队里有个会要开。"林早春小声说。
"是吗？什么会这么重要？"
"我...我也不知道。"
我心中冷笑。
看来他们还是想要单独相处的时间。
"算了，我们先开始吧。"
这次我决定换个策略。
"早春，我问你一个问题。"我放下书本，"你觉得志远哥这个人怎么样？"
林早春的脸瞬间红了："姐...姐，你怎么突然问这个？"
"我就是想听听你的看法。毕竟你们经常接触，你应该对他有一定的了解。"
"我...我觉得志远哥很好啊。人长得帅，又有文化，对人也很温和。"
"就这些？"我追问道。
"还...还有什么？"林早春结结巴巴地问。
"我的意思是，你觉得他做丈夫怎么样？"
这个问题把林早春问愣了。
"姐，你...你为什么这么问？"
"没什么，就是随便聊聊。"我装作不经意地说，"其实我有时候觉得，我和志远并不是很合适。"
"啊？"林早春瞪大了眼睛，"为什么？"
"怎么说呢..."我叹了口气，"我们的想法经常不一致。比如这次高考的事，他总觉得我不应该参加。"
"他说女人就应该在家相夫教子，不应该抛头露面。"
"可是我觉得，女人也应该有自己的理想和追求。"
林早春若有所思地点点头："姐说得对。女人为什么不能有理想？"
"是啊。所以我有时候在想，如果我真的考上了大学，我和志远会怎么样？"
"会...会怎么样？"
"可能会分开吧。"我苦笑道，"毕竟大学四年，然后还要分配工作。说不定就再也回不来了。"
"那志远哥呢？"林早春急切地问。
"他啊..."我摇摇头，"他肯定会在这里找个合适的姑娘重新开始的。"
"怎么会？你们是夫妻啊！"
"夫妻又怎么样？天下间分开的夫妻多了去了。"我故作无所谓地说，"特别是在这种时代，个人的选择更重要。"
"不过说起来，志远如果要重新找，你觉得他会找什么样的？"
林早春的脸更红了："我...我怎么知道？"
"我觉得啊，他应该会找一个年轻漂亮的，最好还有文化的。"我故意看着她，"比如说...像你这样的。"
"姐！"林早春慌张地摆手，"你别胡说！"
"我没胡说啊。你想想，你年轻漂亮，现在又在努力学习。如果这次高考能考上，那就更完美了。"
"姐，你...你这样说不好。志远哥是你丈夫。"
"可是我刚才不是说了吗？说不定我们会分开。"我继续诱导她，"如果真的分开了，你觉得我应该成全他的幸福吗？"
林早春不说话了，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"早春，我问你一个私密的问题。"我凑近她，"你是不是对志远哥有点想法？"
这句话像一个炸弹，把林早春炸得面红耳赤。
"我...我没有！"她慌张地否认。
"没关系，这很正常。"我安慰她，"你这个年纪，对优秀的男人产生好感很正常。"
"我...我真的没有！"
"好吧，就算你没有。"我退了一步，"那我问你，如果...我是说如果，如果我和志远分开了，你会考虑他吗？"
林早春彻底愣住了。
她张着嘴，半天说不出话来。
就在这时，方志远推门进来了。
5
方志远显然听到了我们刚才的对话。
他的脸色很难看，眼神在我和林早春之间游移。
"你们...在聊什么？"他小心翼翼地问。
"没什么，就是随便聊聊。"我若无其事地说，"志远，你来得正好。我刚才和早春在讨论一个问题。"
"什么问题？"方志远如临大敌。
"我们在讨论，如果夫妻两个人的理想不一致，应该怎么办？"
方志远松了一口气："这个...这个要看具体情况吧。"
"比如说，如果一个人想出去闯荡，另一个人想安稳地待在家里，这种情况怎么办？"
"那...那就商量呗。总能找到解决办法的。"
"商量？"我冷笑了一声，"如果商量不出结果呢？"
"那就..."方志远支支吾吾的，"那就看谁的理由更充分。"
"理由更充分？"我步步紧逼，"你的意思是，男人的理想比女人的理想更重要？"
"我不是这个意思..."
"那你是什么意思？"
方志远被我问得哑口无言。
这时候，林早春突然开口了："姐，我觉得...我觉得两个人的理想都很重要。"
"是吗？"我看向她，"那如果这两个理想冲突了怎么办？"
"那...那就看哪个理想对社会更有价值。"林早春认真地说。
"说得好！"我拍手，"早春，你这个观点很有道理。"
"那么问题来了，你觉得男人考大学和女人考大学，哪个对社会更有价值？"
这个问题把两个人都难住了。
按照传统观念，当然是男人考大学更重要。
但是在当前这个时代背景下，这样说显然是不对的。
"我...我觉得都一样重要。"林早春小声说。
"都一样重要？"我看向方志远，"志远，你觉得呢？"
方志远犹豫了很久，最后说："理论上是一样重要的。"
"理论上？"我抓住了这个词，"那实际上呢？"
"实际上..."方志远不敢继续说下去。
"实际上，你还是觉得男人的前途更重要，对不对？"
方志远不说话了。
"没关系，我能理解。"我突然笑了，"毕竟现在还是男权社会嘛。"
"不过我有个新想法。"
"什么想法？"两人异口同声地问。
"我觉得，我们三个人一起复习效率不高。"我慢慢说道，"不如分开复习。"
"分开？"方志远一愣，"为什么要分开？"
"因为我发现，我们三个人的基础水平差距太大。一起复习的话，基础好的人要等基础差的人，基础差的人又跟不上节奏。"
"这样对谁都不好。"
林早春急了："姐，我会努力跟上的！"
"早春，不是你的问题。"我安慰她，"是方法的问题。"
"我觉得，志远的基础最好，应该以自学为主。我可以偶尔给他答疑解惑。"
"早春的基础相对薄弱，需要更多的辅导。我可以单独给她补课。"
"至于我自己，也需要时间备课和自习。"
这个提议表面上很合理，但实际上彻底打乱了他们的计划。
如果分开复习，他们就没有理由经常见面了。
方志远显然意识到了这一点。
"可是这样的话，我们就失去了讨论的机会。"他反对道，"学习嘛，还是要多交流的。"
"交流当然是必要的。"我点点头，"所以我建议，每隔三天，我们三个人聚在一起，交流一下学习心得。"
"每隔三天？"方志远皱眉，"会不会太少了？"
"不少了。学习这种事，关键是效率，不是时间长短。"
"而且，"我话锋一转，"我最近发现了一个问题。"
"什么问题？"
"我发现村里有人在议论我们三个人的事。"
这句话让两人都变了脸色。
"议论什么？"林早春紧张地问。
"还能议论什么？"我叹了口气，"无非就是说早春一个大姑娘，整天往我们家跑，不合适。"
"胡说八道！"方志远愤怒地说，"我们是在学习！"
"我知道啊。可是别人不这么看。"我无奈地摊手，"特别是一些长舌妇，最喜欢嚼这种舌根。"
"她们说什么了？"林早春脸色煞白。
"她们说..."我故意停顿了一下，"她们说早春看上了志远，想要当小三。"
"什么？！"两人同时惊叫起来。
"我当然不信。"我连忙说道，"可是架不住人多嘴杂啊。"
"而且她们还说，志远对早春也有意思，所以才会主动提出要一起学习。"
方志远的脸都绿了："这些人怎么能这样造谣？"
"所以我觉得，我们必须要避嫌。"我严肃地说，"不能给任何人留下话柄。"
"怎么避嫌？"林早春问。
"很简单。我们分开学习，减少接触。这样自然就没人说闲话了。"
方志远想要反对，但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。
毕竟，在这个年代，名声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确实很重要。
"那...那就按你说的办吧。"他勉强同意了。
"太好了！"我高兴地说，"那我们就从明天开始，按新的方式学习。"
"志远，你主要自学，有问题的话来找我。"
"早春，你每天下午到我这里来补课，我单独给你辅导。"
"记住，千万不要让别人知道我们的学习安排，免得又有人说三道四。"
两人点点头，但脸色都很难看。
送走了林早春，方志远终于忍不住了。
"晚秋，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？"他直截了当地问。
"发现什么？"我装糊涂。
"你别装了。你今天的话明显有问题。"
"什么话有问题？"
"你一直在暗示我和早春有什么关系。"
我看着他，突然笑了："志远，你这话说得很有意思。"
"如果你和早春真的没有什么关系，你为什么会这么敏感？"
"我...我没有敏感。我只是觉得你的话容易让人误解。"
"误解？"我冷笑，"还是说，你心虚了？"
方志远被我问得哑口无言。
"志远，我们是夫妻。"我走近他，"夫妻之间应该坦诚相待。"
"如果你真的对早春有什么想法，你可以告诉我。"
"我没有！"方志远急忙否认。
"没有最好。"我点点头，"因为早春是我妹妹，我不希望她受到任何伤害。"
"而且，高考马上就要开始了。这个时候，我们都应该专心学习，不要被其他事情分心。"
"你说对不对？"
方志远沉默了很久，最后点了点头："你说得对。"
"那就好。"我满意地笑了，"早点休息吧，明天还要上课呢。"
看着方志远郁闷的表情，我心中一阵暗爽。
想要在我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？
那你们也太小看我了。
这一世，我要让你们知道什么叫螳螂捕蝉，黄雀在后。
6
接下来的几天，我严格按照新的学习安排执行。
白天上大课，下午给林早春单独补课，偶尔解答方志远的问题。
表面上看起来，一切都很正常。
但是我发现，方志远和林早春都变得有些焦躁。
特别是方志远，经常心不在焉，学习效率明显下降。
林早春倒是很努力，但是她总是有意无意地询问方志远的情况。
"姐，志远哥最近学习怎么样？"
"姐，志远哥有没有遇到什么困难？"
"姐，志远哥是不是身体不舒服？我看他脸色不太好。"
这些问题暴露了她内心的关切。
我都一一记在心里。
这天下午，我正在给林早春讲数学题，突然听到外面有脚步声。
我打开门一看，竟然是方志远。
"志远？你怎么来了？"我故作惊讶。
"我...我路过，想看看你们学习得怎么样。"他尴尬地说。
路过？
我们家在村子的最里面，去哪里都不会路过这里。
"既然来了，就进来坐坐吧。"我热情地招呼他。
方志远进屋后，目光立刻投向了林早春。
两人的眼神在空中交汇，虽然只有短短的一瞬间，但还是被我捕捉到了。
"志远，你最近学习怎么样？有什么困难吗？"我问。
"还...还可以。就是有几道数学题不太懂。"
"哦？什么题？拿出来我看看。"
方志远从包里拿出一个本子，翻到某一页。
我一看，忍不住皱了皱眉。
这些题目都很基础，以方志远的水平，不应该不会做。
看来他是故意找借口来的。
"这些题确实有点难度。"我故意说道，"不过以你的基础，应该能够理解。"
接下来，我详细地给他讲解了这几道题。
在讲解的过程中，我注意到他根本没有认真听，眼神总是往林早春那边瞟。
而林早春也是心不在焉，一直偷偷地看他。
"好了，这几道题讲完了。"我合上本子，"你都听懂了吗？"
"啊？哦，懂了，懂了。"方志远连忙点头。
"那你把第三道题的解法再说一遍。"我突然要求道。
方志远愣住了："第三道题？"
"对，刚才讲的第三道题。"
"我...我..."方志远支支吾吾的，显然没有听进去。
"看来你没有认真听。"我叹了口气，"算了，你回去自己再琢磨琢磨吧。"
"对了，既然你来了，正好帮我一个忙。"
"什么忙？"方志远问。
"我想让你帮我去县里买一些复习资料。"我拿出一张纸，"这上面是书单。"
方志远接过纸条看了看："这些书...县里书店不一定有吧？"
"应该有的。如果没有，你就去地区的新华书店看看。"
"地区？那得两天才能回来。"
"没关系，反正现在距离高考还有时间。"我无所谓地说，"早春的基础薄弱，需要更多的资料。"
方志远的脸色变了："我一个人去？"
"不然呢？"我反问，"我要上课，走不开。早春要学习，也走不开。"
"只能你去了。"
"可是我也要复习啊。"方志远有些急了。
"你的基础好，耽误两天没关系。"我理所当然地说，"而且这也是为了大家好。"
方志远想要拒绝，但找不到合适的理由。
毕竟，买学习资料确实是正当需求。
"那...那好吧。我明天就去。"他勉强答应了。
"太好了！"我高兴地说，"辛苦你了。"
送走了方志远，林早春小心翼翼地问："姐，志远哥真的要去地区吗？"
"是啊，怎么了？"
"两天的时间...会不会太长了？"
"不长啊。买这些书确实需要时间。"我装作不明白她的意思，"而且正好让他换换环境，说不定对学习有帮助。"
林早春不说话了，但是我能看出她内心的失落。
第二天一早，方志远果然出发了。
临走前，他特意来找我，说有些不放心。
"有什么不放心的？"我问。
"我是说...早春一个人来你这里学习，会不会有什么问题？"
"能有什么问题？我们是姐妹。"
"我不是这个意思。我是说...万一有人说闲话怎么办？"
这话说得，好像他很关心林早春的名声似的。
"不会的。"我摆摆手，"姐妹俩在一起学习，有什么好说的？"
"再说了，你不在更好。免得有人说我们三个人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。"
方志远被我说得哑口无言，只能收拾东西离开了。
看着他离开的背影，我心中暗笑。
想要和林早春单独相处？
那我就让你们彻底分开。
方志远走后，我开始实施下一步计划。
这天下午，林早春像往常一样来上课。
但是我发现她明显心不在焉，学习效率很低。
"早春，你今天怎么了？"我关切地问。
"没...没什么。"她勉强笑道。
"是不是想志远哥了？"我直接戳破了她的心思。
林早春的脸瞬间红了："姐，你胡说什么呢？"
"没关系，想就想嘛。"我体贴地说，"你们这个年纪，对异性产生好感很正常。"
"我没有..."
"早春，我们是姐妹，有什么不能说的？"我拉着她的手，"你告诉姐，你是不是喜欢志远？"
林早春被我问得眼眶都红了。
"我...我不知道。"她小声说。
"不知道？"我继续诱导她，"那你想想，如果志远不在了，你会不会想他？"
"会。"林早春诚实地回答。
"如果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，你会不会难过？"
"会。"
"那如果有机会和他在一起，你愿意吗？"
这个问题让林早春彻底愣住了。
她张着嘴，半天说不出话来。
"早春，你老实告诉姐。"我凑近她，"你是不是喜欢志远？"
林早春终于崩溃了。
她捂着脸，哭着说："姐，我错了！我不该有这种想法的！"
"你没错。"我安慰她，"喜欢一个人有什么错？"
"可是...可是他是你丈夫啊！"
"那又怎么样？"我若无其事地说，"感情这种事，又不是你能控制的。"
"姐，你...你不生气吗？"林早春惊讶地看着我。
"我为什么要生气？"我反问道，"你又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。"
"可是我喜欢你的丈夫..."
"喜欢就喜欢呗。"我摆摆手，"又不是你一个人喜欢他。村里多少姑娘都喜欢他呢。"
林早春被我的反应弄糊涂了："姐，你...你到底是什么意思？"
"我的意思很简单。"我笑着说，"如果你真的喜欢志远，那你就去争取。"
"争取？"林早春瞪大了眼睛，"怎么争取？"
"这还用我教你？"我故作神秘地说，"女人的武器多得是。"
林早春彻底懵了。
她显然没想到，我这个当姐姐的，不但没有生气，反而还鼓励她去追求我的丈夫。
"姐，你...你这样说不对。志远哥是你丈夫，我不能..."
"谁说不能？"我打断她，"早春，你还年轻，不懂这些事。"
"在这个世界上，感情是最不能勉强的。如果两个人没有感情，就算是夫妻又能怎么样？"
"但是姐，你们结婚了啊。"
"结婚又不是爱情的保证。"我叹了口气，"说实话，我和志远的感情一直不好。"
"我们结婚，更多的是因为现实的需要，而不是因为爱情。"
这话半真半假。
我和方志远确实是因为现实需要才结婚的，但上辈子我对他的感情是真的。
"那...那你们为什么不离婚？"林早春好奇地问。
"离婚？"我苦笑，"在这个年代，离婚哪有那么容易？"
"而且，就算能离婚，也得有合适的理由。"
"什么理由？"
"比如说..."我故意停顿了一下，"比如说他移情别恋了。"
林早春的心脏狂跳起来："移情别恋？"
"对。如果他爱上了别人，我就有理由和他离婚了。"
"到那时候，他就自由了，可以和他真正爱的人在一起。"
"我也自由了，可以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。"
"这样不是皆大欢喜吗？"
林早春听得目瞪口呆。
她显然没想到，我会说出这样的话。
"姐，你...你真的是这样想的？"
"当然。"我肯定地点头，"感情的事，强扭的瓜不甜。"
"与其三个人都痛苦，不如成全彼此。"
"可是..."林早春还是有些犹豫，"万一志远哥不喜欢我怎么办？"
"不试试怎么知道？"我鼓励她，"而且我觉得，他对你也不是没有感觉。"
"真的吗？"林早春眼睛亮了。
"当然。你没发现他最近总是找借口来我们家吗？"
"他嘴上说是来问问题，其实是想看你。"
"而且每次你在的时候，他的眼神都不一样。"
这些话虽然有夸大的成分，但也不全是假的。
林早春听了，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。
"那我应该怎么做？"她急切地问。
"很简单。"我胸有成竹地说，"等他回来的时候，你就主动一点。"
"主动一点？"
"对。比如说，找机会和他单独相处，表达一下你的心意。"
"如果他也有同样的感觉，事情就好办了。"
"那你呢？"林早春担心地问，"如果志远哥真的选择了我，你会不会恨我？"
"我为什么要恨你？"我温和地笑道，"你能让他幸福，我高兴还来不及呢。"
"而且，我也希望你能幸福。你是我妹妹，我当然希望你嫁个好人家。"
"志远虽然有些缺点，但总体来说还是个不错的男人。你们在一起，我放心。"
林早春感动得眼泪都出来了。
"姐，你对我太好了。"她抱着我哭道，"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。"
"傻丫头，哭什么？"我拍拍她的背，"应该高兴才对。"
"对了，这件事你暂时不要告诉任何人，包括父母。"
"为什么？"
"因为现在还不确定志远的态度。万一他不同意，岂不是很尴尬？"
"等事情确定了，我们再公开也不迟。"
林早春连连点头："我明白了。"
送走了林早春，我坐在椅子上，冷冷地笑了。
方志远啊方志远，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小把戏吗？
既然你们想要在一起，那我就成全你们。
但是，代价嘛...
那就是你们永远也别想得到幸福。
这一世，我要让你们尝尝什么叫得而复失的痛苦。
7
方志远在外面待了整整三天才回来。
比我预计的多了一天。
他一进门就急切地问："早春呢？最近怎么样？"
"她很好啊。"我淡淡地说，"学习很努力，进步很快。"
"那就好。"方志远明显松了一口气。
"对了，书买回来了吗？"我问。
"买回来了。"他把一个大包裹放在桌上，"这些书真不好找，我跑了好几家书店。"
"辛苦你了。"我翻看着这些书，"这些对早春的学习很有帮助。"
"早春...她有没有问过我？"方志远试探性地问。
"问了。"我实话实说，"她问你什么时候回来。"
方志远的眼睛亮了："她说什么了？"
"没说什么，就是关心你的安全。"我故意轻描淡写，"毕竟路途遥远，担心是正常的。"
方志远有些失望，但很快就掩饰了过去。
"我这几天不在，她的学习进度怎么样？"
"很好。我们完成了代数的基础部分，现在开始学几何了。"
"那我呢？我落下的课程怎么办？"
"你？"我看了他一眼，"你的基础好，自己补一下就行了。"
"再说了，你不是买了这么多资料吗？正好可以派上用场。"
方志远想说什么，但最终还是忍住了。
"对了，志远。"我像是突然想起什么，"我发现早春最近有些心事。"
"什么心事？"方志远立刻紧张起来。
"我也不太确定。"我皱着眉头，"就是感觉她有什么话想说，但又不敢说的样子。"
"你觉得会是什么事？"
"我怎么知道？"我摇摇头，"也许是家里的事，也许是学习的压力。"
"她是个敏感的女孩子，容易胡思乱想。"
方志远沉思了一会儿："要不我去问问她？"
"你去问？"我故作惊讶，"合适吗？"
"有什么不合适的？我们不是朋友吗？"
"朋友..."我意味深长地重复了一遍这个词，"志远，你确定你们只是朋友吗？"
方志远的脸瞬间红了："你...你什么意思？"
"没什么意思。"我摆摆手，"就是提醒你注意分寸。"
"早春还年轻，容易把关心当成爱意。你可别给她什么错觉。"
"我...我知道分寸的。"方志远支支吾吾地说。
"那就好。"我点点头，"不过话说回来，如果早春真的对你有意思，你会怎么办？"
这个问题把方志远问住了。
他张着嘴，半天说不出话来。
"志远？"我追问道。
"我...我会拒绝的。"他终于说道，"毕竟我们是..."
"是什么？"我打断他，"是夫妻？"
"是啊。"
"可是志远，我们的感情真的好吗？"我突然问道。
这个问题让方志远措手不及。
"我们...我们还可以吧。"他勉强说道。
"还可以？"我冷笑，"志远，我们之间连正常的夫妻交流都很少，你觉得这叫还可以？"
"那...那是因为我们都在忙着准备高考。"
"真的只是因为高考吗？"我直视着他，"志远，你敢说你对我还有爱情吗？"
方志远被我问得哑口无言。
"看吧，你连回答都不敢。"我叹了口气，"其实我们都心知肚明，我们之间早就没有爱情了。"
"晚秋，你...你怎么突然说这些？"方志远慌了。
"因为我觉得，我们应该诚实地面对自己的感情。"我平静地说，"如果没有爱情，为什么要勉强在一起？"
"可是我们结婚了啊。"
"结婚又不是爱情的枷锁。"我摇摇头，"如果两个人都不幸福，继续在一起有什么意义？"
方志远沉默了很久。
"那你想怎么办？"他小心翼翼地问。
"我想..."我停顿了一下，"我想我们都应该有重新选择的权利。"
"重新选择？"
"对。如果你遇到了真正爱的人，我不会阻拦你。"
"同样，如果我遇到了更合适的人，你也不应该阻拦我。"
方志远瞪大了眼睛："你的意思是...离婚？"
"如果必要的话，是的。"我点点头，"不过现在还不到那个时候。"
"毕竟离婚不是小事，需要慎重考虑。"
"但是志远，我希望你明白。如果你真的爱上了别人，你可以告诉我。"
"我们可以好聚好散。"
方志远彻底愣住了。
他显然没想到，我会主动提出这种建议。
"晚秋，你...你是认真的吗？"
"当然是认真的。"我肯定地说，"感情的事，勉强不来。"
"而且我觉得，真正的爱情应该是自由的。"
"如果只是因为结婚证就束缚在一起，那算什么爱情？"
方志远不说话了，但我能看出他内心的挣扎。
"志远，我再问你一遍。"我凑近他，"你对早春是什么感觉？"
"我..."方志远犹豫了很久，"我不知道。"
"不知道？"我继续逼问，"那你想过和她在一起吗？"
"这..."
"想过就是想过，没想过就是没想过。有什么不能承认的？"
方志远终于崩溃了。
"我...我确实想过。"他小声说道，"但是我知道这样不对。"
"为什么不对？"我反问道，"喜欢一个人有什么不对？"
"可是我们结婚了啊。"
"那又怎么样？结婚难道就不能有感情了？"
"我的意思是，如果你真的喜欢早春，你可以追求她。"
"追求？"方志远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，"你让我追求她？"
"为什么不可以？"我理所当然地说，"她年轻漂亮，又聪明懂事，值得任何男人追求。"
"可是她是你妹妹。"
"正因为她是我妹妹，我才更希望她找个好男人。"我微笑道，"而你，虽然有些缺点，但总体来说还不错。"
"你们如果能在一起，我会很高兴的。"
方志远彻底懵了。
他显然无法理解，为什么我会鼓励他去追求我的妹妹。
"晚秋，你...你到底是什么意思？"
"我的意思很简单。"我耐心地解释，"我希望你们都能得到幸福。"
"如果你们真的相爱，我愿意成全你们。"
"甚至，如果必要的话，我可以主动提出离婚。"
这句话彻底震惊了方志远。
他张着嘴，半天说不出话来。
"当然了，这一切都有个前提。"我话锋一转。
"什么前提？"方志远急切地问。
"前提就是，你们要光明正大地在一起。"我严肃地说，"我不希望看到任何背叛和欺骗。"
"如果你们想在一起，就坦诚地告诉我。我们三个人坐下来好好谈谈。"
"千万不要搞什么偷偷摸摸的事情。"
方志远连连点头："我明白了。"
"那么现在，你可以考虑一下。"我站起身，"如果你真的决定追求早春，我可以帮你们安排。"
"帮我们安排？"
"对。比如创造一些单独相处的机会，或者帮你们传递一些信息。"
"毕竟我是她姐姐，她什么都会告诉我的。"
方志远眼睛亮了："她...她有没有说过什么？"
"这个..."我故作神秘地笑了笑，"等你想清楚了再说吧。"
"现在说这些还太早。"
方志远急了："晚秋，你就告诉我吧。她到底对我是什么感觉？"
"你真想知道？"
"当然想知道。"
"那好吧。"我叹了口气，"不过你听了可不要太激动。"
"我不会的。"方志远连忙保证。
"早春...她确实对你有好感。"我慢慢说道，"而且不是一般的好感。"
方志远的脸立刻红了："真的？"
"真的。"我点点头，"她跟我说过，她觉得你是她见过的最好的男人。"
"她还说，如果能嫁给你这样的人，她愿意做任何事情。"
这当然是我编的，但方志远显然信以为真。
他激动得都快跳起来了。
"那...那我应该怎么做？"他急切地问。
"首先，你要确定自己的感情。"我严肃地说，"你是真的喜欢她，还是只是一时的冲动？"
"我是真的喜欢她。"方志远毫不犹豫地说，"从第一次见到她，我就觉得她很特别。"
"那好。既然你确定了，那我们就开始行动吧。"
"行动？"
"对。我来帮你们安排一次正式的约会。"我胸有成竹地说，"让你们有机会坦诚地交流感情。"
"如果一切顺利，你们就可以正式交往了。"
"到那时候，我会主动提出离婚，成全你们。"
方志远感动得眼泪都快出来了。
"晚秋，你...你对我们太好了。"他哽咽地说，"我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。"
"不用感谢我。"我摆摆手，"我只希望你们能够幸福。"
"而且，我也希望能够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。"
"那你呢？你有什么打算？"方志远关心地问。
"我？"我笑了笑，"我想专心准备高考。如果能考上大学，就去上学。"
"如果考不上，就留在这里当老师。"
"反正一个人的生活，也挺好的。"
方志远点点头："你一定能考上的。"
"希望吧。"我不置可否地说，"好了，时间不早了，你早点休息。"
"明天我去找早春谈谈，看看她的想法。"
"如果她同意的话，我就安排你们见面。"
方志远激动得一夜没睡好。
而我，却睡得格外香甜。
因为我知道，我的计划正在按部就班地进行。
方志远和林早春，很快就会自投罗网了。
8
第二天下午，我找到了林早春。
"早春，有个好消息告诉你。"我神秘地说。
"什么好消息？"她好奇地问。
"志远对你的感情，我已经探出来了。"
林早春的脸立刻红了："姐，你...你问他了？"
"当然问了。"我点点头，"你不是让我帮你试探的吗？"
"那他...他怎么说？"林早春紧张得声音都颤抖了。
"他说..."我故意停顿了一下，"他说他也喜欢你。"
"什么？！"林早春惊叫起来，"真的吗？"
"真的。"我肯定地说，"他还说，从第一次见到你，就觉得你很特别。"
林早春激动得眼泪都出来了。
"我...我简直不敢相信。"她哭着笑道，"志远哥真的喜欢我？"
"当然。"我安慰她，"不过他也有顾虑。"
"什么顾虑？"
"他担心你会因为他是我丈夫而拒绝他。"我编道，"他说他不想破坏我们姐妹的感情。"
"姐，我..."林早春愧疚地看着我，"我真的不是故意要破坏你们的婚姻。"
"傻丫头，这怎么能叫破坏呢？"我拍拍她的手，"感情的事，谁也控制不了。"
"而且我昨天已经跟志远说过了，如果你们真的相爱，我愿意成全你们。"
"姐，你真的愿意？"林早春不敢置信地问。
"当然愿意。"我点点头，"我希望你们都能幸福。"
"那...那接下来怎么办？"林早春急切地问。
"我已经安排好了。"我胸有成竹地说，"后天晚上，你们在后山的小亭子里见面。"
"到时候，你们可以好好谈谈。"
"如果一切顺利，你们就可以正式交往了。"
林早春羞涩地点点头："我...我知道了。"
"对了，有个事我要提醒你。"我突然严肃起来，"这件事暂时不要告诉任何人。"
"为什么？"
"因为现在还没有公开。万一被人知道了，对大家都不好。"我解释道，"特别是我们的父母，他们可能无法理解。"
"等你们的关系确定了，我们再想办法跟家里人说。"
林早春连连点头："我明白。我谁都不会说的。"
"那就好。"我满意地笑了，"记住，后天晚上八点，后山小亭子。"
"我知道了。"林早春羞涩地说，"姐，谢谢你。"
"谢什么？我们是姐妹嘛。"
送走了林早春，我立刻去找方志远。
"志远，我跟早春谈过了。"我说。
"她怎么说？"方志远急切地问。
"她很高兴。"我笑道，"看来你们真的是心有灵犀。"
"那接下来怎么办？"
"我已经安排好了。后天晚上八点，你们在后山的小亭子里见面。"
"到时候，你们可以好好谈谈感情的事。"
方志远激动得脸都红了："太好了！"
"不过我要提醒你几点。"我严肃地说，"第一，你要对她好。早春是个单纯的女孩子，经不起伤害。"
"我会的。"方志远连忙保证。
"第二，你们的关系要光明正大。不要搞什么偷偷摸摸的事情。"
"我明白。"
"第三，也是最重要的一点。"我凑近他，"如果你们真的决定在一起，我希望你能娶她。"
"娶她？"方志远一愣。
"对。我不希望早春做什么见不得光的小三。"我严肃地说，"她是个好女孩，值得一个正当的名分。"
"可是我们还没有离婚啊。"方志远为难地说。
"这个你不用担心。"我摆摆手，"只要你们确定了关系，我立刻就去申请离婚。"
"真的？"
"当然真的。我说话算数。"
方志远感动得不知道说什么好。
"晚秋，你...你真是个好人。"他哽咽地说。
"别这么说。"我苦笑道，"我只是希望大家都能幸福。"
"包括我自己。"
就这样，我成功地安排了方志远和林早春的约会。
但是他们不知道的是，这个约会，其实是我为他们设下的陷阱。
后天晚上，将会有一出好戏上演。
时间很快到了约定的日子。
这天下午，我故意提前结束了复习班的课程。
"今天大家早点回去休息。"我对学员们说，"明天我们要进行一次模拟考试。"
学员们都很高兴，纷纷收拾东西离开了。
等人都走完了，我也收拾好东西，但并没有回家。
相反，我悄悄地来到了后山。
后山有一个小亭子，是村里人夏天乘凉的地方。
现在是秋天，很少有人会来这里。
正是偷情的好地方。
我在亭子附近找了一个隐蔽的位置躲了起来。
时间慢慢地过去，八点钟准时到了。
林早春首先出现了。
她穿着一件新衣服，头发也梳得很整齐，显然是精心打扮过的。
她在亭子里坐下，紧张地等待着。
几分钟后，方志远也来了。
他也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，手里还拿着一束野花。
"早春，你来了。"方志远走到亭子里，有些紧张地说。
"志远哥。"林早春羞涩地站起来。
"这个...这个送给你。"方志远把野花递给她。
"谢谢。"林早春接过花，脸红得像苹果一样。
两人都有些紧张，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。
"早春..."方志远终于开口了，"晚秋跟你说了吗？关于我们的事。"
"说了。"林早春小声回答，"她说...她说你也喜欢我。"
"是的。"方志远深深地看着她，"我确实喜欢你。从第一次见到你，我就被你吸引了。"
"我也..."林早春低着头，"我也喜欢你。"
"真的？"方志远激动地走近她。
"真的。"林早春点点头，"可是...可是你是我姐夫。"
"不，我不是。"方志远握住她的手，"晚秋说了，她愿意和我离婚，成全我们。"
"姐真的这么说？"
"真的。她说她希望我们都能幸福。"
林早春感动得眼泪都出来了。
"姐对我们太好了。"她哭道，"我们以后一定要对她好。"
"当然。"方志远点点头，"晚秋是个好人，我们不能辜负她。"
"那...那我们现在算是什么关系？"林早春害羞地问。
"如果你愿意的话..."方志远深情地看着她，"我希望你能做我的女朋友。"
"等我和晚秋离婚后，我就娶你。"
林早春激动得说不出话来。
她点点头，表示同意。
方志远高兴得抱住了她。
就在这时，我从隐蔽的地方走了出来。
"你们在这里做什么？"我故作惊讶地问。
两人吓了一跳，连忙分开。
"姐...姐，你怎么来了？"林早春慌张地问。
"我来找你们啊。"我走到亭子里，"我在家等了半天都不见你们回来，就出来找找。"
"没想到竟然在这里遇到了你们。"
"而且还看到了这么...有趣的场面。"
方志远和林早春都不说话了，低着头像做错事的孩子。
"你们不用紧张。"我笑着说，"我又不是来抓奸的。"
"而且，你们这样也挺好的。看起来很般配呢。"
两人都愣住了。
"姐，你...你不生气？"林早春小心翼翼地问。
"我为什么要生气？"我反问道，"这不是我安排的吗？"
"可是我们..."
"你们什么？"我打断她，"谈恋爱有什么不好？年轻人嘛，有感情很正常。"
"不过..."我话锋一转，"你们在这里约会，会不会有些不合适？"
"为什么不合适？"方志远问。
"你想啊，这里是公共场所。万一被人看到了，会说闲话的。"
"特别是现在你们的关系还没有公开，更要小心。"
两人若有所思地点点头。
"那我们应该怎么办？"林早春问。
"很简单。"我胸有成竹地说，"以后你们约会，就到我们家去。"
"到你们家？"两人都愣了。
"对。反正我经常要出去备课或者开会，家里经常没人。"
"你们可以趁我不在的时候去那里约会。"
"这样既安全又隐蔽，不会被人发现。"
方志远和林早春对视了一眼，都觉得这个提议很好。
"那...那会不会太麻烦你了？"林早春不好意思地说。
"有什么麻烦的？"我摆摆手，"我们是一家人嘛。"
"再说了，我也希望你们能有一个安全的地方培养感情。"
"谢谢你，晚秋。"方志远感激地说，"你真是太好了。"
"别这么说。"我苦笑道，"说起来，我也有私心。"
"什么私心？"
"我希望你们能早点确定关系，这样我也能早点解脱。"
这话听起来有些凄凉，但实际上却是我计划的重要组成部分。
"姐，你会不会觉得孤单？"林早春担心地问。
"不会的。"我摇摇头，"一个人的生活，也挺好的。"
"而且我还要准备高考呢，没时间胡思乱想。"
"对了，说到高考。"我像是突然想起什么，"我觉得你们现在开始恋爱，会不会影响学习？"
"不会的。"方志远连忙说，"我们会处理好学习和感情的关系。"
"那就好。"我点点头，"毕竟高考很重要，不能因为儿女情长就耽误了前程。"
"特别是早春，你的基础本来就薄弱，更要抓紧时间学习。"
"我知道的。"林早春乖巧地点头。
"那就这样吧。"我站起身，"时间不早了，我们回去吧。"
"明天开始，你们可以按照我说的方式约会。"
"记住，一定要小心，不要被人发现。"
两人连连点头。
就这样，我成功地为方志远和林早春提供了约会的场所。
从表面上看，我是在帮助他们。
但实际上，我是在为他们设置陷阱。
很快，他们就会发现，我给予的便利，其实是通往地狱的路。
9
接下来的几天，方志远和林早春果然按照我的建议，开始在我家里约会。
每天下午，我都会找借口出去，给他们留下单独相处的时间。
表面上看，我是在成全他们。
但实际上，我在暗中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。
我在家里的几个关键位置都做了标记，能够判断出他们在家里做了什么。
第一天，他们很拘谨，只是坐在客厅里聊天。
第二天，他们开始牵手拥抱。
第三天，我发现我的床铺有被人动过的痕迹。
看来他们的关系发展得很快。
这正是我希望看到的。
关系发展得越快，他们就越容易失去理智。
越容易失去理智，就越容易犯错误。
而一旦犯了错误，我就有了把柄。
这天下午，我像往常一样出去给他们腾地方。
但是这次，我没有走远，而是在房子附近躲了起来。
我要亲眼看看，他们到底在我家里做什么。
果然，没过多久，我就听到了房间里传来的声音。
男人的喘息声，女人的娇喘声，还有床铺的吱嘎声。
听到这些声音，我心中涌起一阵快意。
上辈子，他们在我背后偷情。
这辈子，他们在我的床上偷情。
只是他们不知道，我正在外面听着。
这种感觉，真是太刺激了。
大约一个小时后，房间里安静下来。
我估计他们已经完事了，于是故意制造了一些声响，让他们知道我要回来了。
果然，当我推门进屋的时候，两人已经整理好了衣服，正坐在客厅里装作在看书。
但是他们的脸色都有些红润，头发也有些凌乱。
特别是林早春，走路的姿势都有些不自然。
"你们学习得怎么样？"我明知故问。
"很好。"方志远有些不自然地回答，"早春的进步很快。"
"是吗？"我看向林早春，"你觉得志远的辅导怎么样？"
林早春的脸更红了："很好...很有收获。"
我在心中冷笑。
收获？确实是有收获。
只是这个收获，不是学习上的。
"那就好。"我若无其事地说，"对了，早春，你今天看起来有些累，是不是学习强度太大了？"
"没...没有。"林早春慌张地摇头，"我很好。"
"那就好。"我关切地说，"如果太累了就要休息。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嘛。"
"对了，志远，你今天的辅导内容是什么？"
方志远愣了一下："什么？"
"我是问你今天给早春讲了什么内容。"我耐心地重复，"我想了解一下她的学习进度。"
"哦...是数学。"方志远支支吾吾地说，"讲了...讲了几何。"
"几何啊。"我点点头，"几何确实比较难。早春，你都听懂了吗？"
"听...听懂了。"林早春勉强回答。
"那你把今天学的内容给我讲一遍。"我突然要求道。
这个要求把两人都难住了。
他们刚才根本没有学习，哪里知道什么几何内容。
"我...我有些忘了。"林早春结结巴巴地说。
"忘了？"我故作惊讶，"这才过了多长时间就忘了？看来你的记忆力确实有问题。"
"不是的，我...我只是一时想不起来。"
"那志远，你来说说今天讲的重点。"我转向方志远。
方志远也傻眼了。
他随口说了几个几何概念，但明显是临时想出来的，逻辑混乱，前言不搭后语。
"志远，你今天的状态好像也不太好。"我皱着眉头，"讲课怎么能这么混乱呢？"
"我...我有些累了。"方志远找借口。
"累了？"我关切地看着他，"那你最近是不是太辛苦了？"
"还好。"
"我看你们两个今天的状态都不对。"我装作关心地说，"要不今天就到这里吧，你们早点回去休息。"
"明天再继续学习。"
两人如获大赦，连忙收拾东西准备离开。
"对了，早春。"我在她即将出门的时候叫住了她，"你的扣子掉了。"
林早春低头一看，发现衣服上确实掉了一颗扣子。
而且掉的位置很暧昧，正好在胸前。
她的脸瞬间红得像苹果一样。
"可能是刚才学习的时候不小心碰掉的。"她慌张地解释。
"学习能碰掉扣子？"我故作疑惑，"你们是怎么学习的？"
"我...我也不知道怎么掉的。"林早春快要哭了。
"算了，回去自己缝上就行了。"我摆摆手，"记住，以后学习的时候要小心点，别把衣服弄坏了。"
林早春连连点头，然后逃也似的跑了。
方志远也尴尬地离开了。
看着他们狼狈的背影，我忍不住笑了。
想要在我面前演戏？
你们还嫩了点。
不过，他们的关系发展到这个程度，也差不多该进入下一个阶段了。
是时候让更多的人知道他们的事情了。
第二天，我故意在村里的集市上遇到了张大娘。
张大娘是村里最大的长舌妇，什么事情只要让她知道，很快就会传遍全村。
"张大娘，您买菜呢？"我热情地打招呼。
"哎呀，是晚秋啊。"张大娘笑呵呵地说，"听说你们家最近很热闹啊。"
"热闹？"我装作不明白，"什么热闹？"
"就是你妹妹经常去你家啊。"张大娘八卦地说，"听说是在学习？"
"是啊，她基础差，我给她补补课。"
"哦，原来是这样。"张大娘点点头，然后神秘地凑近我，"不过我听人说，不只是你妹妹去你家，你家志远也经常在。"
"那当然了。"我理所当然地说，"我们一起学习效率更高。"
"一起学习啊..."张大娘意味深长地重复了一遍，"晚秋，你可要小心点。"
"小心什么？"
"你想啊，你妹妹正是花季年龄，你家志远又是个年轻小伙子。"张大娘压低声音，"两个年轻人经常在一起，难免会..."
"会什么？"我故意追问。
"会擦出火花啊。"张大娘眨眨眼，"到时候你这个当姐姐的就尴尬了。"
"张大娘，您想多了。"我摆摆手，"他们就是师生关系，能有什么火花？"
"而且我也经常在家，不是两个人单独相处。"
这话当然是假的，但我要表现出对他们的信任。
"那就好，那就好。"张大娘点点头，"不过话说回来，你妹妹确实长得漂亮。这么好的姑娘，应该早点找个好人家。"
"是啊，我也这么想。"我叹了口气，"可是她心气高，一般的人看不上。"
"心气高？"张大娘来了兴趣，"她看上什么样的？"
"她说要找个有文化的，最好是能考上大学的。"我故意说道，"您说说看，这样的人哪里好找？"
"确实不好找。"张大娘摇摇头，"不过话说回来，你家志远不就是这样的人吗？"
"张大娘，您这话可不能乱说。"我连忙摆手，"志远是我丈夫。"
"我知道，我知道。"张大娘连忙说，"我就是随便说说。"
"不过你们要是真的分开了，你妹妹倒是可以考虑考虑。"
"分开？"我故作惊讶，"我们为什么要分开？"
"哎呀，现在不是恢复高考了吗？"张大娘神秘地说，"万一你们都考上了，分配到不同的地方，不就分开了？"
"到时候天各一方的，还不如趁早重新安排。"
"您这想法倒是新鲜。"我苦笑道，"不过现在想这些还太早。先看看能不能考上再说吧。"
"那倒也是。"张大娘点点头，"不过晚秋，我觉得你应该有个心理准备。"
"什么心理准备？"
"万一真的分开了，你妹妹和志远如果有什么想法，你可不能太固执。"
"毕竟年轻人的感情，是很难控制的。"
这话说得，好像她已经知道了什么似的。
"张大娘，您是不是听到了什么风声？"我试探性地问。
"没有，没有。"张大娘连忙摆手，"我就是随便说说。"
"不过确实有人议论过这事。"
"什么人？议论什么？"
"就是一些长舌妇，说你妹妹经常往你家跑，可能对志远有想法。"
"还有人说，志远对她也不是没有感觉。"
"胡说八道！"我愤怒地说，"这些人怎么能这样造谣？"
"哎呀，你别激动。"张大娘连忙安慰我，"我也觉得是胡说八道。"
"不过话说回来，你们确实要小心点。避免别人说闲话。"
"我知道了。"我点点头，"谢谢您提醒。"
告别了张大娘，我心中暗喜。
这个消息很快就会传遍全村。
到时候，方志远和林早春的事情就会成为众人关注的焦点。
而我，就可以利用这种舆论压力，让他们陷入更大的困境。
果然，当天下午就有人来找我了。
10
来找我的是林早春的母亲，我的养母李梅。
李梅一进门就阴沉着脸。
"晚秋，我听人说，早春经常往你家跑？"她直接问道。
"是啊。"我如实回答，"她来我这里学习。"
"学习？"李梅冷笑，"学习需要天天去吗？"
"她基础差，需要多补习。"
"补习就补习，为什么志远也要在？"李梅步步紧逼，"一个男人，一个女人，孤男寡女的，像什么话？"
"妈，您想多了。"我装作无奈，"志远是我丈夫，早春是我妹妹，我们是一家人。"
"一家人？"李梅冷哼，"一家人就能不避嫌了？"
"你知不知道外面的人都在说什么？"
"说什么？"我明知故问。
"他们说早春看上了志远，想当小三！"李梅愤怒地说，"这让我这个当妈的脸往哪里搁？"
"妈，这些都是造谣。"我连忙解释，"早春不是那样的人。"
"不是那样的人？"李梅冷笑，"那她为什么三天两头往你家跑？"
"而且每次回来都红光满面的，像是有什么好事似的。"
"那是因为学习有进步，心情好。"
"学习有进步？"李梅不信，"那你考考她，看她到底学了什么。"
这个要求让我有些为难。
因为林早春确实没学到什么东西，大部分时间都在和方志远谈情说爱。
"妈，您不信任早春吗？"我反问道。
"我当然不信任她。"李梅毫不掩饰，"她就是个没脑子的丫头，被男人三言两语就能哄得团团转。"
"特别是志远这样的男人，她更是没有抵抗力。"
看来李梅已经察觉到了什么。
"妈，要不这样吧。"我提议道，"从明天开始，我单独给早春补课，不让志远参与。"
"这样总行了吧？"
李梅想了想，点点头："这还差不多。"
"不过晚秋，我得提醒你。"她严肃地说，"你可得看好你妹妹，别让她做出什么丢人现眼的事。"
"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，我这个当妈的也没脸见人了。"
"妈，您放心。早春是个好孩子，不会乱来的。"
"最好是这样。"李梅冷哼一声，"要不然，我就把她关在家里，不让她出门了。"
送走了李梅，我立刻去找林早春。
"早春，出事了。"我焦急地说。
"什么事？"林早春紧张地问。
"妈来找我了。她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，怀疑你和志远的关系。"
林早春的脸瞬间白了："妈都说什么了？"
"她说外面的人在传，说你想当志远的小三。"
"什么？！"林早春惊叫起来，"怎么会有这种传言？"
"我也不知道。"我摇摇头，"可能是你们最近接触太频繁了，被有心人看在眼里。"
"那...那怎么办？"林早春慌了，"要是让更多人知道了，我们就完了。"
"别急，我有办法。"我安慰她，"妈已经同意，以后我单独给你补课，不让志远参与。"
"这样的话，外面的风言风语就会慢慢消停。"
"可是这样的话，我和志远哥就见不到面了。"林早春着急地说。
"暂时见不到面是为了以后能够光明正大地在一起。"我劝说道，"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让这些流言消失。"
"否则的话，你们的关系一旦被公开，后果不堪设想。"
林早春点点头，但脸上满是不舍。
"那我们要分开多久？"她问。
"至少一个月。"我说，"等风头过去了，我们再想办法。"
"一个月？"林早春差点哭了，"这么长时间？"
"这是没办法的事。"我叹气道，"现在的形势对你们很不利。"
"而且，我还有一个更坏的消息要告诉你。"
"什么消息？"
"妈说了，如果你再乱来，她就把你关在家里，不让你出门。"
林早春彻底慌了："那我连学习的机会都没有了？"
"是的。所以现在你必须老老实实的，不能再和志远有任何接触。"
"我...我知道了。"林早春委屈地说，"我会听话的。"
"不过姐，你能不能帮我个忙？"
"什么忙？"
"你能不能帮我转告志远哥，告诉他现在的情况？"
"当然可以。"我点点头，"我会跟他解释清楚的。"
"谢谢姐。"林早春感激地说，"还有，你能不能告诉他，让他等我？"
"我一定会的。"我保证道。
接下来，我去找了方志远，把这些情况告诉了他。
方志远听后也很着急。
"怎么会这样？"他焦躁地说，"明明没有人知道啊。"
"可能是你们最近太不小心了。"我故作无奈，"特别是昨天早春的扣子掉了，可能被人看到了。"
"现在后悔也没用了。"
"那现在怎么办？"方志远问。
"暂时分开一段时间。"我说，"等风头过去了再说。"
"要分开多久？"
"至少一个月。而且这期间，你们绝对不能有任何接触。"
方志远的脸色很难看："这样下去，我们的感情会不会变淡？"
"真正的感情是经得起考验的。"我安慰他，"如果连这点困难都克服不了，说明你们的感情还不够深。"
"而且，这也是对你们的一个考验。"
"什么考验？"
"看看你们是否真的相爱。"我严肃地说，"如果你们真的相爱，就应该为了彼此的未来着想。"
"现在忍一时之痛，是为了将来的幸福。"
方志远沉思了很久，最后点点头："你说得对。我们应该为了将来着想。"
"那就这样决定了。"我满意地说，"从明天开始，你们暂时分开。"
"记住，这期间绝对不能见面，也不能传递任何消息。"
"否则的话，前功尽弃。"
方志远虽然不舍，但还是答应了。
就这样，我成功地把方志远和林早春分开了。
表面上看，我是在保护他们。
但实际上，我是在折磨他们。
相爱的人不能见面，这种痛苦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加剧。
而当痛苦达到极点的时候，他们就会做出冲动的决定。
到那时候，我的真正计划才会开始。
接下来的一个月里，林早春和方志远确实没有见面。
但是我能看出，他们都很痛苦。
林早春经常偷偷哭泣，学习效率也大幅下降。
方志远也是心不在焉，总是魂不守舍的样子。
几次，他们都想要找机会见面，但都被我及时阻止了。
我总是能找到各种理由，让他们打消这个念头。
而随着分离时间的延长，他们的思念之情越来越浓烈。
终于，在第二十八天的时候，林早春找到了我。
"姐，我受不了了。"她哭着说，"我一定要见志远哥一面。"
"早春，现在还不是时候。"我劝说道。
"什么时候才是时候？"她激动地问，"我们已经分开快一个月了！"
"再等两天。"我说，"过了这个月，外面的风言风语就会彻底消停。"
"不，我一天都等不了了。"林早春坚决地说，"今天晚上，我一定要见他。"
"那你想在哪里见？"我问。
"还是后山的小亭子。"她说，"今天晚上十点。"
"你确定要这样做？"我最后确认道，"要是被人发现了，后果很严重。"
"我不管了。"林早春已经失去了理智，"我爱他，我一定要见他。"
看到她这个样子，我心中暗喜。
鱼儿终于上钩了。
11
当天晚上，我没有阻止林早春去赴约。
相反，我悄悄地通知了李梅。
"妈，早春偷偷跑出去了。"我在电话里说，"我看她鬼鬼祟祟的，好像是去见什么人。"
"什么？"李梅愤怒地说，"这个不争气的东西！"
"我跟踪了一下，她好像是往后山方向去的。"我继续说道。
"后山？那个地方晚上没人去，她去那里干什么？"
"我也不知道。"我装作担心的样子，"妈，您最好去看看。万一出什么事就不好了。"
"我这就去！"李梅气冲冲地挂了电话。
然后，我又打电话给方志远。
"志远，早春让我转告你，今天晚上十点，后山小亭子见面。"
"真的？"方志远激动地问，"她终于同意见面了？"
"是的。她说想你想得受不了了。"
"太好了！我这就去！"
就这样，我成功地把所有相关的人都引到了后山。
晚上九点五十分，我也悄悄地来到了后山，躲在暗处观看。
林早春首先到了，她在亭子里焦急地等待着。
几分钟后，方志远也来了。
两人见面后激动地拥抱在一起，开始诉说分离的痛苦。
就在他们卿卿我我的时候，李梅带着几个村民出现了。
"果然在这里！"李梅愤怒地冲过去，"你们两个不要脸的东西！"
林早春和方志远被突然出现的人吓傻了。
他们还保持着拥抱的姿势，完全没有反应过来。
"妈...妈，您怎么来了？"林早春结结巴巴地问。
"我怎么来了？"李梅一个耳光打在她脸上，"我要是不来，你是不是要和这个有妇之夫私奔了？"
"不是的，妈，您听我解释..."
"解释什么？"李梅指着方志远，"大家都看到了，你们两个在这里搂搂抱抱，还有什么好解释的？"
围观的村民开始议论纷纷。
"哎呀，真的有奸情啊。"
"林早春这丫头，居然勾引姐夫。"
"方志远也不是好东西，有了老婆还要在外面偷腥。"
"这对狗男女，真是不要脸。"
方志远想要解释，但在众人的指责声中，他什么都说不出来。
"李婶，这...这是误会。"他勉强说道。
"误会？"李梅冷笑，"大晚上的，你们两个孤男寡女在这里拥抱，这是什么误会？"
"我们..."方志远支支吾吾的，"我们是在谈学习的事。"
"谈学习需要抱在一起？"一个村民讥讽地说，"你当我们都是傻子吗？"
就在这时，我"及时"赶到了现场。
"这是怎么回事？"我装作刚刚得知消息的样子，"妈，您怎么在这里？"
"晚秋，你来得正好。"李梅拉着我的手，"你看看你的好妹妹，居然和你丈夫在这里幽会！"
"什么？"我装作震惊的样子，"这不可能！"
"不可能？"李梅指着还在拥抱的两人，"你自己看！"
我看向方志远和林早春，眼中露出了受伤的表情。
"志远...早春...你们这是在做什么？"
两人这才意识到情况的严重性，连忙分开。
"姐，不是你想的那样。"林早春哭着说，"我们只是..."
"只是什么？"我冷冷地问，"只是在我背后偷情？"
"不是的，姐，您听我解释。"
"解释什么？"我愤怒地说，"我把你当亲妹妹，你却勾引我的丈夫！"
"我把你当朋友，你却在背后捅我刀子！"
"你们让我在全村人面前丢尽了脸！"
方志远想要说什么，但我不给他机会。
"方志远，我对你太失望了。"我指着他，"我们是夫妻，你却背叛我！"
"而且背叛我的对象，居然是我的亲妹妹！"
"你的良心让狗吃了吗？"
围观的村民看到这一幕，都对方志远和林早春表示谴责。
"这两个人太不是东西了。"
"晚秋这么好的人，居然被他们这样背叛。"
"林早春这个小贱人，专门破坏别人的家庭。"
"方志远也不是个好东西，有了老婆还要在外面偷腥。"
在众人的指责声中，林早春哭得昏天暗地。
方志远也低着头，不敢抬起来看任何人。
"妈，我们回去吧。"我对李梅说，"这种丢人现眼的事，我不想再看到。"
"走！"李梅恶狠狠地瞪了林早春一眼，"回去再收拾你！"
就这样，这场闹剧在众人的议论声中结束了。
但是，这只是我计划的开始。
真正的好戏，还在后面。
第二天一早，整个村子都知道了昨晚的事情。
方志远和林早春的事情，成了全村人茶余饭后的谈资。
我成了受害者，得到了众人的同情。
而他们两个，则成了过街老鼠，人人喊打。
方志远来找我，想要解释。
"晚秋，你听我说，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。"
"不是我想的那样？"我冷笑，"那是什么样？"
"我和早春是真心相爱的。"方志远鼓起勇气说，"我们没有背叛你。"
"没有背叛我？"我愤怒地说，"你们在我背后搞暧昧，这不叫背叛？"
"我们本来想告诉你的。"方志远辩解道，"但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时机。"
"合适的时机？"我冷笑，"什么时机合适？等你们生米煮成熟饭了再告诉我？"
"不是的，我们..."
"够了！"我打断他，"方志远，我们离婚吧。"
这句话让方志远愣住了。
"离婚？"
"对，离婚。"我坚决地说，"既然你不爱我，那我们就离婚。"
"这样你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和早春在一起了。"
方志远沉默了很久。
"好吧。"他最终点头，"如果这是你的决定，我接受。"
"但是晚秋，我希望你能原谅早春。"
"原谅她？"我冷笑，"她勾引我的丈夫，我为什么要原谅她？"
"她没有勾引我。是我主动追求她的。"
"那又怎么样？她可以拒绝啊。"
"她...她只是一个小女孩，不懂这些事情。"
"不懂？"我讥讽地说，"她都十九岁了，还不懂男女之事？"
"而且，从她同意和你幽会的那一刻起，她就已经不是什么单纯的小女孩了。"
方志远被我说得哑口无言。
"算了，我不想和你争论这些。"我摆摆手，"我们尽快办理离婚手续吧。"
"好的。"方志远点头，"那...那早春呢？"
"早春怎么了？"
"她现在被家里关着，不让出门。我很担心她。"
"担心她？"我冷笑，"你有什么资格担心她？"
"现在全村人都知道了你们的事情，她的名声已经毁了。"
"除了嫁给你，她还有什么选择？"
"所以你应该感谢我。如果不是我主动提出离婚，她这辈子就完了。"
方志远听了这话，眼中闪过一丝感激。
"谢谢你，晚秋。"他真诚地说，"我知道你是个好人。"
"我不是好人。"我冷冷地说，"我只是不想看到你们三个人都痛苦。"
"与其纠缠不清，不如一刀两断。"
就这样，我和方志远开始办理离婚手续。
更新时间：2025-06-11 01:40:38