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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时间: 2025-06-11 01:31:01

第一章:解剖楼里的第99号标本与午夜追魂

沈砚第一次见到那个标本时,正跟着导师王教授整理医学院地下三层的标本室。铁架间弥漫着福尔马林与陈年霉菌的混合气味,上千个玻璃标本瓶在冷白灯光下泛着幽光:瓶中浸泡的畸形胎儿蜷曲如虾,离体的心脏标本还保持着瓣膜张合的诡异姿态,更有缝合怪诞的人体组织——肾脏被缝在脾脏位置,一截小肠像围巾般绕着颅骨。

“这排是2013年引进的德国塑化标本,”王教授的皮鞋碾过地面干涸的福尔马林结晶,发出细碎声响,“尤其注意第99号,别乱碰。”他指向角落铁架,声音陡然压低,像是在谈论一个活着的禁忌。

第99号标本瓶比其他规格大出一圈,深色玻璃过滤掉光线,使内部景象模糊如旧照片。沈砚凑近时,鼻腔被更浓烈的刺鼻气味冲击——那是福尔马林混着某种腐败油脂的味道。瓶中浸泡的女性躯干被处理成半透明蜡质,肌肉纤维与青色血管清晰可见,胸腔却被掏空,取而代之的是一束用医用铁丝缠绕的干花,每朵花蕊竟是颗颗泛黄人牙,牙釉质上还能看到细微的龋齿黑洞。最让他头皮发麻的是标本的面部:眼睑未被摘除,却被涂成纯黑色,两颗“眼球”像凝固的焦油,无论他站在哪个角度,都感觉那目光黏在自己后颈。

“这标本的制作师是德国解剖学权威冯·伯格,”王教授推了推下滑的眼镜,镜腿在灯光下映出颤抖的影子,“但他在标本完成后第三周就暴毙了——法医报告说,他的心脏被人从胸腔里硬生生挖出来,现场没发现任何凶器,只有血迹在解剖台画出不规则的圆圈。”

沈砚喉头滚动,目光无法从那些人牙上移开:“后来呢?”

“接手维护的学生也出事了,”王教授指向标本瓶底部沉淀的絮状物,“第一个学生开始收集自己的牙齿,每天用铁丝穿起来挂在脖子上;第二个学生在解剖课上用手术刀把自己的手腕肌腱全部挑断,说‘这样才能像标本一样灵活摆动’……院里只好把它封在这里,用黑布盖了三年,直到上个月才重新上架。”

当晚十点,沈砚留在解剖楼写关于“人体塑化技术伦理”的论文。实验室的荧光灯突然开始高频闪烁,发出“滋滋”的电流噪音,照亮墙上挂图里人体血管的每一道分支。他起身去检查电闸,路过走廊尽头的标本室时,里面传来“哐当”巨响,像是厚重的玻璃砸在金属台面上。

他的手刚触到标本室冰冷的门把手,就听到里面传来液体晃荡声,接着是骨骼错位的“咔吧”声,像有人在里面拼装一副扭曲的骨架。钥匙插入锁孔的瞬间,他闻到一股浓烈的腥甜——那是福尔马林掩盖下的、新鲜血液的味道。

标本室里没开灯,只有第99号标本柜的位置透着幽幽绿光。沈砚摸出手机照明,光柱扫过地面时,他猛地停住脚步:玻璃碎片在地上铺成银色的河,福尔马林液浸透了水泥地,在墙角积成暗褐色的水洼。而那具塑化标本,竟从碎裂的瓶中“站”了起来,半透明的蜡质皮肤在手机光下泛着珍珠母的光泽,胸腔里的铁丝干花散落一地,人牙在地上滚动,发出“咔哒咔哒”的轻响。

最恐怖的是标本的右手——那只原本浸泡在液体中的手,此刻正抓着铁架边缘,指腹皮肤皱缩如老树皮,指甲缝里嵌着暗红色碎屑,像是从骨头上刮下来的肌肉纤维。而它的胸腔空洞里,赫然躺着一颗还在搏动的心脏!心尖沾着血丝,每一次跳动都让血管末端甩出细小的血珠,溅在标本蜡质的腹部皮肤上,凝成暗红的点。

“哐当——”沈砚后退时撞翻了铁架,上面的标本瓶剧烈摇晃,浸泡着的离体器官在瓶中撞出闷响。就在这时,他看到标本黑色的眼球里绿光一闪,那只抓着铁架的手猛地朝他挥来,指尖几乎擦过他的脸颊,带起的风里全是福尔马林与腐肉的气味。

他连滚带爬地冲出标本室,身后传来玻璃彻底碎裂的哗啦声,以及某种湿滑物体在地上拖行的“嗤啦”声。走廊的声控灯坏了,黑暗中只有他粗重的喘息声和身后越来越近的“滴答”声——那是福尔马林液从标本身上滴落的声音。

跑到电梯口时,他回头望去,走廊尽头的阴影里,一个半透明的人形轮廓正缓缓“站”起。它没有脚,下半身是模糊的蜡质流体,胸腔处的空洞里,那颗心脏还在跳动,红光透过半透明的皮肤,在地面投下诡异的光斑。它没有脸,只有平滑的蜡质皮肤,上面嵌着两颗黑色圆点,正死死“盯”着他。

电梯门“叮”地打开,沈砚扑进去的瞬间,看到那东西的“嘴角”向上咧开,皮肤被扯出一道裂缝,露出里面暗红色的肌肉纤维——那是一个没有牙齿的、蜡质的笑容。

第二章:牙齿项链与解剖台的诅咒仪式

沈砚在宿舍蒙头躲了三天,连水都不敢喝,总觉得喉咙里卡着福尔马林的刺鼻味道。但噩梦如影随形:他梦见自己被绑在解剖台上,无影灯将皮肤照得透明,那具塑化凶灵用生锈的解剖刀划开他的胸骨,每一刀都精准避开主血管,让他清醒地看着自己的心脏被捧出来,塞进一束用铁丝缠绕的干花,花蕊是他自己的牙齿。最可怕的是,凶灵缝合伤口时用的不是丝线,而是从它胸腔里抽出的黑色血管,每一针都穿过神经末梢,带来撕裂般的剧痛。

第四天清晨,他被王教授的电话惊醒,听筒里的声音带着哭腔:“小沈!你去标本室了吗?99号标本不见了!还有那个德国交换生马库斯……他死了!”

沈砚的心脏像被那束铁丝花攥紧:“怎么死的?”

“和冯·伯格教授一样!”王教授的声音断断续续,“心脏被放在床头柜上,旁边有一束用铁丝穿的干花,每朵花芯都是人牙!警方在他宿舍地板缝隙里发现了福尔马林结晶,还有……还有半颗沾着蜡质的牙齿!”

沈砚猛地坐起,想起标本室铁架下那个硬物。他不顾恐惧冲回解剖楼,标本室的玻璃碎片已被清扫,但墙角的福尔马林水洼还在,散发着酸腐气味。他趴在地上,手伸进铁架底部摸索,指尖触到一个冰凉坚硬的物体——是颗磨牙,牙根处缠着细如发丝的铁丝,牙冠上刻着模糊的字母“L.Q.”。

就在这时,头顶传来“滴答”声,像是水滴落在金属台上。他缓缓抬头,只见铁架上方的横梁上,倒吊着一个人形标本。那不是实验室里的任何一具标本,它的皮肤是半透明蜡质,胸腔处是黑洞洞的窟窿,里面隐约有红光跳动,两颗黑色眼球俯视着他,嘴里(如果那算嘴的话)不断滴下浑浊液体,落在他手背上。

那液体带着强烈的腐蚀性,手背瞬间冒起白烟,皮肤像被烙铁烫过般卷缩剥落,露出下面淡粉色的肌肉。他惨叫着缩回手,连滚带爬地后退,看到那倒吊的“东西”松开横梁,以四肢扭曲的姿势落在地上,蜡质皮肤与水泥地摩擦发出“咯吱”声。它没有脚,下半身是团模糊的蜡质,在地面拖出长长的、带着福尔马林气味的痕迹。

逃回宿舍后,他发现手背上的伤口没有流血,反而被一层黑色薄膜覆盖,薄膜边缘有细密的缝合线,像是用针穿过皮肤与肌肉,将伤口强行“缝”合。他突然想起王教授的话:“出事的学生不是精神失常就是离奇骨折……”——那些缝合线,难道是凶灵将人“制作”成标本的第一步?

沈砚发疯般查阅医学院旧档案,在1993年的事故记录里找到了“林巧”的名字。她是当年大二的解剖学学生,因长期被同组同学霸凌,在解剖楼307实验室自杀。档案里夹着一张黑白照片:林巧躺在解剖台上,脖子上戴着一串用铁丝穿起的人牙项链,每颗牙上都刻着名字;她的胸腔被剖开,里面塞满了人牙和医用铁丝,与第99号标本的构造惊人相似。更诡异的是,照片角落有一行褪色的批注:“死者胃中发现未消化的福尔马林溶液,口腔黏膜有蜡质沉积。”

“原来如此……”沈砚猛地拍桌,桌上的解剖图谱被震落在地,露出夹在里面的便签——那是他上周在标本室捡到的,上面用女生的笔迹写着:“他们说我的牙齿像老鼠牙,那就让他们都变成我的收藏品吧。用铁丝串起来,挂在脖子上,这样他们就永远不能嘲笑我了。”

他必须去307实验室。解剖楼三楼的走廊比地下标本室更暗,声控灯彻底失灵,只能靠手机照明。墙壁上的瓷砖裂着蛛网般的纹路,每道裂缝里都卡着褐色碎屑,像是干涸的血迹。307实验室的门虚掩着,里面传来“咔嚓、咔嚓”的磨牙声,夹杂着铁丝摩擦的尖响。

推开门的瞬间,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。实验室中央的解剖台上,躺着一个由不同人体部位缝合而成的“怪物”:左手是成年男性的健壮手臂,右手却是纤细的女性手腕;头颅被安在反方向的颈椎上,眼睛瞪着天花板,嘴里塞满了人牙;胸腔敞开着,里面不是内脏,而是密密麻麻的牙齿,每颗牙都用铁丝串联,组成一个搏动的“心脏”。而在解剖台旁,站着那具塑化凶灵,它手里拿着一把锈迹斑斑的解剖刀,正在给“怪物”安装最后一颗牙齿——那颗刻着“M.K.”的磨牙,正是德国交换生马库斯的牙齿。

凶灵抬起“头”,黑色眼球转向沈砚,喉咙里发出“咯咯”声响,那是铁丝摩擦牙齿的声音。解剖台上的“怪物”突然坐起,四肢以违背生理结构的角度扭曲着,手肘反折,膝盖向后弯曲,像个提线木偶般朝他爬来,嘴里的人牙碰撞着,发出“咔哒咔哒”的恐怖节奏。

沈砚转身就跑,却被地上散落的铁丝绊倒。凶灵瞬间扑到他身上,冰冷的蜡质手指按在他胸口,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,而凶灵胸腔的空洞正对着他的心脏,像个贪婪的黑洞。

“还给我……我的牙齿……”一个尖利的女声在他脑海里炸开,带着金属摩擦的质感,“那些笑我牙齿丑的人……都该成为我的标本零件……”

沈砚这才明白,林巧的怨灵不仅附在标本上,她还在持续收集“材料”——用霸凌者的牙齿、陌生人的肢体,拼凑成她理想中的“完美作品”。德国教授、交换生、之前出事的学生,都是她选中的“材料”,而他,因为触碰了那颗牙齿,也成了下一个目标。

“你的心脏……颜色很漂亮……”女声狞笑着,凶灵的手指插入他的锁骨,传来骨头即将裂开的剧痛。沈砚眼前发黑,意识模糊间,摸到了口袋里那颗刻着“L.Q.”的牙齿——那是林巧自己的牙齿!

他用尽最后力气,将牙齿狠狠刺向凶灵的黑色眼球。牙齿触碰到眼球的瞬间,发出“滋啦”的灼烧声,凶灵发出刺耳的尖叫,身体剧烈颤抖,半透明的皮肤下爆出无数黑色血管,像蛛网般蔓延。那颗牙齿在它眼球里化作一股黑烟,而它胸腔里的“心脏”——那些串联的人牙,纷纷崩裂,铁丝断裂的声音如同鞭炮齐鸣。

解剖台上的“怪物”发出哀嚎,四肢脱落,头颅滚落在地,所有缝合处都渗出黑色液体。沈砚趁机爬起来,冲出实验室,身后传来天花板坍塌的巨响,整个三楼开始剧烈震动,墙壁上浮现出密密麻麻的牙齿与铁丝图案,像是无数张痛苦的嘴在无声呐喊。

当他跌跌撞撞跑到一楼时,看到王教授带着保安冲了进来,手电筒光柱在烟雾中乱晃。“小沈!你没事吧?上面怎么了?”

沈砚指着楼梯口,喉咙里只能发出嗬嗬的声音。就在这时,整栋解剖楼发出不堪重负的“呻吟”,三楼的307实验室位置轰然坍塌,混凝土碎块与钢筋坠落,扬起漫天灰尘。尘埃落定后,那里只剩下一个深不见底的坑洞,里面隐约可见无数牙齿与铁丝在黑暗中闪烁,散发着福尔马林与腐肉混合的恶臭。

而那个塑化凶灵,连同所有由它拼凑的“作品”,都消失在坍塌的废墟里,仿佛从未存在过。

第三章:未愈合的缝合线与地下停尸房的回响

坍塌事故后的解剖楼被封锁,三楼成了永久的禁区,只有水泥板覆盖的坑洞边缘还残留着褐色污渍。沈砚手背上的黑色缝合线成了醒目的标记——那些线并非普通丝线,而是某种坚韧的生物组织,在X光下显示为规则的纤维结构,如同凶灵用解剖刀精心缝合的痕迹。

王教授退休前交给他一个上了锁的铅盒,说是从坍塌现场的缝隙里捡到的。沈砚用林巧日记里提到的“齿形钥匙”(那是她用自己脱落的智齿磨成的)打开铅盒,里面是一卷泛黄的录像带,标签上用德文写着“Experiment No.99”。

录像带内容让他毛骨悚然:画面是十年前的德国解剖实验室,冯·伯格教授正对着镜头讲解塑化技术,他身后的手术台上躺着的,赫然是被麻醉的林巧!她的眼睛睁着,充满恐惧,胸腔已被剖开,教授用镊子夹起铁丝,将一颗颗人牙串联成花束,塞进她的胸腔:“看,这就是活体塑化的完美样本,神经还在传导痛觉,心脏还在为恐惧跳动……”

录像的最后几秒,画面剧烈晃动,传来林巧被捂住口鼻的呜咽声,以及教授惊恐的尖叫:“你的眼睛!为什么是黑色的?!”接着镜头摔在地上,录下了骨骼被拗断的脆响,和一个尖利的女声在空旷实验室里回荡:“我的牙齿……该用你的心脏来点缀了……”

“原来如此……”沈砚猛地关掉播放器,胃里一阵翻江倒海。冯·伯格并非被怨灵杀死,而是在活体实验过程中,被意识清醒的林巧反杀!那些所谓的“诅咒”,不过是她用最后的生命力种下的复仇仪式。

他想起林巧日记里的最后一页:“他们把我绑在解剖台上,说要给我‘完美的笑容’。福尔马林灌进喉咙时,我数着天花板的裂缝,一共99道。等我变成标本,就要用99颗牙齿,串成送给他们的‘礼物’。”

当晚,沈砚被手背上的刺痛惊醒。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在缝合线上,那些黑色的线正在蠕动,像细小的蛇钻进皮肤。他冲到镜子前,看到手背的皮肤下,隐约有铁丝的阴影在移动,沿着血管走向延伸至小臂。

“你跑不掉的……”林巧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,带着水样的回声,“第98颗牙齿,还差一颗……”

他猛地想起解剖楼地下一层的停尸房,那里存放着等待火化的无主遗体,是林巧当年常去“收集材料”的地方。他必须在她凑齐99颗牙齿前毁掉所有关联物品。

停尸房的冰柜散发着零下二十度的寒气,金属抽屉拉开时发出刺耳的摩擦声。沈砚用手机照亮,看到每个抽屉里都躺着盖着蓝布的遗体,空气中漂浮着细小的冰晶。他记得王教授说过,无主遗体的牙齿会被统一拔除,防止火化时爆炸——但林巧的“材料”,从来不是完整的牙齿。

突然,他听到冰柜深处传来“咔哒”声,像是有人在里面转动锁孔。他循声走去,发现最角落的冰柜抽屉虚掩着,缝隙里渗出暗红色的液体,在结冰的地面上汇成细流。

拉开抽屉的瞬间,一股混合着福尔马林与腐肉的恶臭扑面而来。里面没有遗体,只有一个用铁丝编织的笼子,里面塞满了牙齿——每颗牙上都刻着名字,有些牙齿根部还连着腐烂的牙龈组织。笼子中央,放着一个蜡质心脏模型,上面插着98支铁丝干花,唯独缺了一支。

“找到你了……”林巧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。沈砚猛地回头,看到停尸房的阴影里,站着一个由蜡质和人体组织拼凑的“人”:她的上半身是第99号标本的躯干,胸腔空洞里跳动着真正的心脏;下半身是从遗体上切割的双腿,皮肤青紫;头部是一个没有五官的蜡质面具,只有两个黑色孔洞。她手里拿着一把滴着血水的解剖刀,刀尖挑着一颗带血的牙齿——那是从他潜意识里“偷”来的智齿。

“第99颗牙齿,是你的……”凶灵举起牙齿,铁丝穿过牙洞的声音清晰可闻,“这样我的作品就完整了……”

沈砚后退时撞到了冰柜,冰冷的金属让他瞬间清醒。他想起铅盒里还有一样东西——冯·伯格教授的解剖笔记,里面记载着塑化技术的致命缺陷:“活体标本的怨念会附着在铁丝上,唯有以‘制作者’的血液浇灌,才能彻底摧毁。”

他摸出藏在鞋底的瑞士军刀,狠狠划向手掌。鲜血滴落在地,瞬间冻结成红色冰晶。凶灵看到血液,动作猛地一滞,胸腔里的心脏跳动加速,红光透过蜡质皮肤,将周围的冰面映成诡异的血色。

“不……你的血……”林巧的声音里带着惊恐,黑色的眼球里第一次浮现出裂痕。

沈砚忍着剧痛,将流血的手掌按在铁丝笼子上。血液接触铁丝的瞬间,发出“滋滋”的灼烧声,笼子上的每一颗牙齿都开始震颤,刻着名字的地方渗出黑色烟雾。凶灵发出凄厉的尖叫,身体开始出现裂纹,蜡质皮肤下的肌肉组织化为黑色液体,顺着裂缝流淌。

“他们都该陪着我……”她的声音越来越弱,身体像被阳光晒化的蜡像,逐渐瘫软,“为什么……只有我变成了标本……”

沈砚看着她的身体融化成一滩混合着蜡质、血液和牙齿的秽物,手背上的缝合线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灼痛,那些黑色的线化作青烟散去,露出下面新生的、带着疤痕的皮肤。

停尸房的灯突然亮起,保安冲了进来,看到的只是满地狼藉的牙齿和一滩不明液体,以及浑身是血的沈砚。

第四章:尾声:牙齿标本册里的第99页

事件过后,医学院拆除了整栋解剖楼,在原址上建起了花园。沈砚手背上的疤痕至今仍在,形状像极了一截铁丝。他转行做了法医,却再也不敢触碰任何塑化标本。

三年后,他收到一个匿名包裹,里面是一本陈旧的标本册,封皮上写着“牙齿收藏”。翻开第一页,是林巧的照片,她穿着白大褂,嘴角上扬,露出整齐的牙齿,眼神里却没有任何笑意。后面的每一页都用透明塑封袋装着牙齿,每颗牙上都刻着名字,旁边标注着“霸凌者”“旁观者”“助纣为虐者”……

翻到第99页,塑封袋是空的,袋底沉着一小撮蜡质碎屑,旁边用铅笔写着一行小字:“谢谢你,让我能合上这本册子。”

沈砚走到窗边,看着楼下花园里追逐打闹的学生。阳光很好,照在草坪上,一切都显得平静而美好。但他知道,有些阴影永远不会真正消失——它们只是被埋在泥土下,像那些没能被烧毁的牙齿,等待着下一个翻开标本册的人,读出里面关于疼痛、复仇与不朽怨念的故事。

而在医学院新图书馆的地下档案室里,编号99的保险柜里,静静躺着一卷不再播放的录像带,外壳上用鲜血写着一个名字:林巧。偶尔会有晚归的管理员听到里面传来微弱的、铁丝穿牙的“咔嚓”声,像是有人在黑暗中,耐心地编织着下一束献给死亡的花。

更新时间:2025-06-11 01:31:01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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